《烈火情人Damage》:我愛妳,毀天滅地。

蕭墨
6 min readAug 15, 20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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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面對面交纏,以手遮住彼此的眼,烈火情人,他們的愛注定沒有明天。

情人節將至,想來講一部1992年上映的老電影。
《烈火情人》,原名《Damage》有破壞、毀損之意,從片名便能看出端倪,這是部帶著破壞性的愛情故事,既狂熱、又壓抑,表面上平靜無波,實則暗潮洶湧。由我最喜愛的英國演員之一Jeremy Irons領銜,搭以法國國寶級演員Juliette Binoche,兩人過去的作品皆以戲路大膽出名,這部片也不意外,烈火情人,如火焚身。

Steve是個標準上流社會人士。
昂貴的定製西裝、高雅的談吐,與頭銜漂亮的議員工作,Steve優雅而合宜,擁有一雙子女、一個美麗的妻,他在金錢世界裡如魚得水,前景一片光明。
Steve什麼都有,只是,頂端站久了,多少感到無聊。

這時候,Anna出現了。
黑短髮、黑大衣,搽得豔紅的唇不苟言笑,她突兀地現身於Steve的某場餐會中,像隻格格不入的美麗老鷹,兀自逡巡、隨興搭理。Anna沒有上流社會特有的貴族氣息,Steve卻生生地被吸引。

Anna上前搭話,稱是兒子Martyn的新女友。旋即離去,留Steve楞楞出神。
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,Steve從此在Anna身上留了心思。

長假,Martyn帶著女友Anna回老家。兒子並未看出父親的不自在,逕自熱絡著,順帶釋放「我這回很認真」的訊息,母親樂見其成,父親閉口不語。

直到那通留言。
高深莫測的Anna,只用一通電話,便勾上了Steve,他們熱烈地上了床,即便Steve摸不清對方的意圖,卻仍舊沉迷Anna性感的女體。
「妳是誰?妳到底是誰…」一次又一次,Steve懷抱飛蛾撲火的心進入Anna的身體,無論是某個小旅館、Anna家,或者教堂的門邊,已然年老的Steve驚訝自己如青少年的性欲,更羞恥自己一次次臣服於Anna的邀約。

日久,也生了點情。
神秘的Anna在某次交合後,淡淡地說出自己的過去。
Anna來自一個破碎的家庭,只有哥哥相依為命,兄妹相處如男女朋友,他們發生了亂倫關係(或許這也是Anna缺乏普世家庭價值觀的原因),而在某次被哥哥目擊Anna與他人約會之後,哥哥憤而自殺。這造成了Anna少年時期永遠的傷,哥哥的死,讓她今生都在追尋哥哥的身影,成年後便愛上了外貌神似的Martyn。

或許在Anna心底,年老的Steve也有幾分哥哥的影子,更或許,她能藉此幻想哥哥的老後。無論是哪種,Anna的自白觸動了Steve的心,大火燎原,Steve徹底愛上這個惹他愛憐的女子。他們溫柔無比的做愛,宛若一對真正的愛侶。

Steve的心思很幽微。他一直都是清明的人,擁有高度政治手腕的他,從未讓自己失控過,他冷靜而自抑,婚後多年也未曾出軌,然就是這樣一個獨特的女子,宛若斷翅天使入凡,Steve再三掙扎,仍舊抑制不了心中毀滅性的火焰,他無可控制地吃起自己兒子的醋,並自詡是天下最了解Anna的人。

陷入狂愛的Steve,頭一回動了離婚的念頭。

無獨有偶,Martyn正式向Anna求婚,並獲得她的應允。
當他狂喜報佳音時,Steve在心底暗暗崩潰了,焦躁之時,Anna寄給他一紙地址、與一份鑰匙。如同過去每次的偷情,Anna從來握有決定權。

原來這是Anna的秘密公寓。
Steve依約出現,帶著悲傷與訣別的心,熟悉又陌生地摸上Anna的身體。他們數度交纏又分開,探索又推卻,一場雙人舞,兩人以末日將至的姿態相愛。

而他們沒想到的是,Martyn誤打誤撞地找上門,大受打擊的Martyn一個踉蹌,竟從樓梯摔下、當場死亡。Steve瞬間清醒,卻再也來不及。

之後。
巴黎的某個小社區,蓄了長髮的Steve褪去一身筆挺,趿著一雙皮革拖鞋。事情爆發後,Steve喪失了一切,他的家庭、高官厚祿,他就像遭受祝融的生還者,帶著一身的傷疤,用剩餘的年歲養傷。

Steve什麼都沒有,也什麼都有了。
他曾暴烈地愛過,即便Anna早已離去,他也無憾了。

巴黎,窄仄的小公寓,一張黑白沖洗、幾乎牆面大的無框畫。
Steve、Anna以及Martyn,淡淡地笑著。

《烈火情人Damage》是部粗淺來說非常毀三觀的電影,爸爸愛上兒子的女友,女友竟也狂熱回應,雖稱不上亂倫,但也夠令人震驚了。

然而在溫文儒雅的Jeremy Irons與美豔無方的Juliette Binoche演繹之下,反而成了個有些哀傷的故事。Anna真的愛Martyn、甚或曾愛過Steve嗎?少年時的創傷讓她終其一生追尋哥哥的身影,依照電影結尾的交代,Anna最後與前男友結了婚、生了小孩,「與其他女人無任何不同。」Steve說著,好似一種釋然、卻又帶著點婉惜。

一場燃燒彼此的戀愛,餘灰中,或許還能聽見一聲,關於愛的嘆息。
就像電影海報的照片,兩人面對面交纏,以手遮住彼此的眼,烈火情人,他們的愛注定沒有明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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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'm looking for corny in my life. FB FAN PAGE✎蕭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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